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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第二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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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第二十六

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

毁訾语学处第二之余

此中犯相其事云何?

总摄颂曰:

 种族及工巧,  业形相病五,
 罪及烦恼类,  恶骂为后边。

别摄颂曰:

 种姓织毛针。  铁铜及皮作、
 陶师并剃发、  木竹作并奴。

若苾刍作毁呰语意,往婆罗门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婆罗门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恶作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刹帝利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刹帝利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恶作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薜舍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薜舍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戍达罗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戍达罗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织师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织师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毛作人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毛作人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缝衣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缝衣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如是乃至铁作种、铜作种、皮作种、陶师种、剃发种、木匠种、竹师种、奴种,皆应广说准上应知,此论种族讫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婆罗门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婆罗门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及诸技术,谓婆罗门所有威仪法式,洗净执瓶及取灰土,读诵规矩瓮声蓬声四薜陀书,作诸施会施受方法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恶作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刹帝利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刹帝利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及诸技术,若刹帝利所有威仪法式,所谓乘象马车执持弓箭,回转进趣执钩执索排之[矛*(替-曰+贝)]类,斩截斫刺相扠相扑射声等术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恶作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薜舍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薜舍种出家,今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若薜舍所有威仪法式,所谓耕田牧牛及兴易等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戍达罗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戍达罗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若戍达罗所有威仪法式,所谓担运樵薪餧饲诸畜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彼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织师种苾刍处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织师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有大叠小叠及披盖物并麻紵衣等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织毛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织毛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大小氍毺,或厚或薄方圆座褥等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缝衣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缝衣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头帽衫袄大小褌袴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铁师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铁师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大小铁钵针刀剃具斧钁等物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铜作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铜作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铜盘瓶器、铃铎等物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皮作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皮作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富罗鞋履鞍鞯坐具等物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陶师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陶师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瓶瓨瓯器等物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剃发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剃发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剃发剪爪料理卷舒等事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木作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木作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床座门窓屋舍等事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竹作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竹作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箱箕席扇伞盖鼻筒等事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奴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奴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学自工巧,所谓与他濯足洗身驱驰使役等事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此论工巧讫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婆罗门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婆罗门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汝今宜应作其自业,谓婆罗门所有威仪法式,洗净执瓶等业。」如前广说。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得恶作罪。如是刹帝利种令作自业,广说如前得恶作罪。若薜舍戍达罗及于诸类,乃至奴所作业,广说如前,准事应说加其器具,而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此论作业讫。

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跛躄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跛躄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得波逸底迦罪。如是乃至眇目、盲瞎、曲嵴、侏儒、聋痖、柺行可恶相貌,向彼说时,彼闻是语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皆得波逸底迦罪。此论形相讫。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病癞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病癞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如是身生疥癣、秃疮、噎饖、变吐、漧痟、热虐、风气、癫狂、水肿、痔漏块等所有诸病。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如是病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是带病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此论病讫。

云何为罪?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犯波罗市迦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「如是汝犯僧伽伐尸沙、窣吐罗底也、波逸底迦罪、波罗提提舍尼、突色讫里多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此论罪讫。

云何烦恼?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汝有瞋恚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」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随恼不恼,而此苾刍同前得罪。如是汝有恨覆恼、嫉悭、谄诳、无羞耻、恶行、邪见,同前得罪,是谓烦恼。

云何恶骂?若苾刍作毁呰意,往苾刍所作种种鄙媟语而为骂詈。时彼苾刍闻是语已,同前得罪。无犯者,若一住处有多同名苾刍,若问他时他不识者,应报彼云是如是种类苾刍,悉皆无犯。又无犯者,谓最初犯人,或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

离间语学处第三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逝多林给孤独园。尔时六众苾刍于诸苾刍作离间语,时诸苾刍共相怨恨生大惭耻,各怀忧悒不能乐住,废修正业读诵思惟,久爱念心因斯断绝。时诸少欲苾刍闻是事已,心生嫌贱作如是语:「云何苾刍于诸苾刍作离间语?」即以此缘具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苾刍众,知而故问六众苾刍:「汝等实作如是离间语不?」答言:「实尔。」时世尊告曰:「汝非沙门、非随顺行,不清净、不应为,非出家人之所应作。」世尊种种呵责已告诸苾刍曰:「汝等若作离间语者自损损他。汝当善听!乃往古昔于险林中有母师子怀妊而住,凡母师子欲至产日,先多取肉后乃生儿。时母师子为求肉故,往牛群处随逐而行。时有牸牛新生犊子,为护子故在后而行,时彼师子便杀牸牛牵往险林。是时犊子为贪乳故,逐死母行到其住处。师子见已便作是念:『此小犊儿我今亦取。』后更起念:『此不须杀,我若生儿将作朋友共为欢戏。』便即生儿,二俱乳养皆渐长大。后于异时母师子患临命终际,并唤两儿俱告之曰:『汝等二子一乳所资,我意无差义成兄弟,须知人世离间之徒,构合谄言满赡部内,我终殁后宜好相看,背面之言勿复听採。』作是语已即便命终。汝诸苾刍!诸法常尔。」即说颂曰:

「积聚皆消散,  崇高必堕落,
 合会终别离,  有命咸归死。

「时母师子既命过已,其儿于后取好麋鹿,热肉热血以自资养日渐长大。其牛由彼师子力故,所获丰草随情噉之形貌肥壮。时有老野干,常随师子规觅残食,师子每食热血肉已疾还住处,与彼大牛而共欢戏,所有残肉余兽野干寻皆飡噉。时老野干作如是念:『我试观察此师子王何处居止?』遂逐其后往至林中,见与牛王共为欢戏。见已便念:『此二皆当俱入我腹,我今宜可作离间事令其相杀。』时彼野干待师子去,向牛王边垂耳而住。圣方国法,唤老者为舅、名少者为外甥。牛见野干年老唤言:『阿舅!岂可温风吹身困极垂耳耶?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!何独温风吹我身体,更有音息有同火焰。』牛王报曰:『消息如何?』野干答曰:『我闻师子作如是语:「此肉聚牛能向何处?我无肉时即便杀之以充口腹。」』牛曰:『阿舅!勿作此语,我母终时俱告我曰:「汝之二子一乳所资,我意无差义成兄弟,须知人世离间之徒,搆合谄言满赡部内,我终没后宜好相看,背面之言勿复听採。」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!看汝情怀死日无几,我言利益而不见听。』牛曰:『阿舅!以何相貌得知杀我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此之师子从窟出时,奋迅身体三声哮吼四顾而望,如是次第来至汝前,即知此时方欲杀汝。』作是语已舍牛而去,诣师子边垂耳而住。师子见已问言:『阿舅!岂可热风触体困极垂耳?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何但热逼我身,更有恶言有同火焰。』师子曰:『消息如何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我闻牛王作如是语:「此噉草师子能向何处?此母昔时抂杀我母,我今必定决破其腹。」』师子报曰:『阿舅!勿作此语,我母终时俱告我曰:「汝之二子一乳所资,我意无差义成兄弟,须知人世离间之徒,搆合谄言满赡部内,我终没后宜好相看,背面之言勿复听採。」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!看汝意谓死日无几,我陈利益而不见听。』师子曰:『阿舅!以何相貌得知杀我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此之牛王从窟出时,摇动身体出声吼叫以脚爮地,如是次第来至汝前,即知此时方欲杀汝。』作是语已,舍之而去。

「汝等苾刍!牛王与师子出窟之时,常作斯事而皆未曾将为过咎,后于异时师子出窟,奋迅身体三声哮吼,四顾而望来向牛前。牛亦出窟,摇动身体出声吼叫,以脚爮地向师子前。此常所为曾不存意,及其内心有离间想,彼二即便记所作事。牛见师子现相而来,便作是念:『此欲杀我。』师子见牛现其相貌,亦作是念:『此欲杀我。』师子即便以爪而搭彼牛项,牛便以角决师子腹,须臾之间二俱命过。时有诸天于虚空中说伽他曰:

「『若听恶人言,  必无贤善事;
  师子牛相爱,  野干令斗死。』

「汝诸苾刍!此傍生趣由其听採离间之言,不忆母语遂至相杀。何况于人作离间语!是故汝等不应于他作离间事。」此是缘起,未制学处。

尔时世尊复告诸苾刍:「复次,汝等更当善听。乃往古昔于大险林有母师子及以母彪,皆养一儿,于此林中各不相见。曾于一时其母师子出行求食,时师子儿林内游行,遂到母彪所居之处。其彪遥见作如是念:『我当杀此用充饮食。』复更思念:『此不须杀,当与我儿以为朋友共相欢戏。』时师子儿为饥所逼,遂向彪处共饮其乳。时彼师子还归住处不见其儿,遂便寻觅周行山泽,见在彪边而饮其乳。是时母彪见师子来遂欲奔走,师子告曰:『姊妹!幸勿奔驰,汝于我儿能生怜念,我今共汝一处同居,若我出时汝看二子。汝若觅食我护两儿,善恶是同斯亦佳矣!』既合筹议遂即同居,便与两儿各施名号,其师子儿名曰善牙,彪儿号为善髆,俱同育养皆渐长成。后于异时二母俱患临命终际,并唤两儿俱告之曰:『汝等二子一乳所资,我意无差义成兄弟,须知离间之辈充满世间,我终没后背面之言勿复听採。』作是语已即便命终。汝诸苾刍!诸法常尔,如前说颂。

「尔时二母俱命终已,其师子儿出外求食,饱飡血肉疾归林薮。是时彪子若出行时久而方至,复于异时彪出求食,食咋残肉疾疾而归。师子见怪便问之曰:『兄弟!汝比求飡久而方至,何故今者疾疾而归?』彪曰:『我藏余肉疾噉而来。』师子告曰:『岂复汝噉陈臭肉耶?』答言:『我噉。』师子告曰:『我每出时取好麋鹿,上妙血肉饱食而归,所有残余无心重顾。』彪言:『兄弟!汝有勇健堪得此为,我无力能食噉残肉。』师子曰:『若如是者,求食之时与我同去,所得新肉可共俱飡。』作此筹量每多同去。

「未同行时有老野干,随逐师子噉其残食,后见彪随,野干生念:『此二皆当俱入我腹,我今宜可作离间事令其相杀。』时彼野干待无彪时,于师子边垂耳而住。师子即便问野干曰:『阿舅!岂可温风吹身困极垂耳耶?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!何独温风吹我身体,更有音息事同火焰。』师子报曰:『此言何义?』野干答曰:『我闻勐彪作如是语:「此食草师子能向何处?每以残肉与我令噉,我若有便必当杀之。」』师子报曰:『阿舅!勿作此言,我母终时俱告我曰:「汝之二子一乳所资,我意无差事同兄弟,须知离间之辈充满世间,我终没后背面之言勿复听採。」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!看汝情怀死日无几,我陈利益汝不见听。』师子曰:『阿舅!以何相貌得知杀我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此之勐彪从窟出时,奋迅身体三声哮吼四顾而望,如是次第来至汝前,即知此时有心相杀。』作是语已,舍之而去,诣勐彪边垂耳而住。彪见问言:『阿舅!岂可热风触体困极垂耳耶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何但热逼我身,更有恶言有同火焰。』勐彪报曰:『消息如何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我闻师子作如是语:「此食残彪能向何处?遣我辛苦求食与之,我若得便杀之噉肉。」』彪便报曰:『阿舅!勿作此语,我母终时俱告我曰:「汝之二子一乳所资,我意无差义成兄弟,须知离间之辈充满世间,我终殁后背面之言勿复听採。」』野干报曰:『外甥!看汝意谓死日无几,我陈利益而不见听。』彪言:『阿舅!以何相貌得知杀我?』野干答曰:『外甥!若见师子出窟之时,奋迅身体三声哮吼,四顾而望来向汝前,即知师子有心杀汝。』野干作是语已,舍之而去。

「汝等苾刍!师子与彪出窟之时常作斯事,而皆未曾将为过咎。后于异时师子出窟,奋迅身体三声哮吼,四顾而望来向彪前。彪亦出窟,摇鼓身体吼叫三声。周回四望向师子前。此常所为曾不存意,及其内心有离间想,彼二即便记所作事。彪见师子现相而来,便作是念:『此欲杀我。』师子见彪,现其相已,亦作是念:『此欲杀我。』复更思念:『我有大力勇健无双,此复何能杀害于我?我今且问何因杀我?』说伽他曰:

「『形容极妹妙,  勇健多奇力,
  善髆汝不应,  恶心来害我。』

「彪闻语已亦说伽他曰:

「『形容极妹妙,  勇健多奇力,
  善牙汝不应,  恶心来害我。』

「是时善牙问善髆曰:『谁复相告云我有心欲行杀害?』善髆答曰:『此老野干。』善髆于时亦问善牙曰:『谁复相告云我有心欲行杀害?』善牙答曰:『此老野干。』善牙报曰:『由此恶物斗乱两边,令我亲知几欲相杀。』即唤野干扑之令死。时有诸天说伽他曰:

「『不得因他语,  弃舍于亲友;
  若闻他语时,  当须善观察。
  野干居土穴,  离间起恶心;
  是故有智人,  不应辄生信。
  此恶痴野干,  妄作斗乱语;
  离间他亲友,  杀去心安乐。』

「汝诸苾刍!此傍生趣作离间时自招断命。何况于人!是故汝等不应于他作离间事。」尔时世尊以种种方便呵责六众苾刍,告诸苾刍广说如前,乃至「我观十利,为诸声闻弟子制其学处,应如是说:

「若复苾刍离间语故,波逸底迦。」

苾刍义如上,此谓六众苾刍,若更有余如是流类。

离间语者,若苾刍于他苾刍处作离间意所有言说。

得波逸底迦者义如上说。

此中犯相其事云何?总摄颂曰:

 种族及工巧,  业形相病五,
 罪及烦恼类,  恶骂为后边。

别摄颂曰:

 种谓是四姓,  乃至于奴种,
 工巧事皆同,  作业亦如是。
 于中有杂类、  织师毛作针、
 铁匠铜作人、  皮作陶师种、
 剃发并木作、  及以竹作人,
 类有十一殊,  奴最居于后。

若苾刍作离间意,往婆罗门种苾刍所作如是语:「具寿!有苾刍云:『汝是婆罗门种出家,非沙门非婆罗门。』」问言:「是谁?」答云:「某甲。」彰其名者得恶作罪,所说种族亦恶作罪。刹帝利种罪亦同此。若薜舍等乃至于奴,若彰其名及以种族,皆得波逸底迦罪。于中广说如毁呰语学处。无犯者,谓最初犯人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

发举学处第四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给孤独园。尔时六众苾刍知和合众如法断诤已,更于羯磨而发举之,作如是语:「此之诤事不善灭除,是恶断事,更应详审为其除灭。」时诸苾刍更为断诤除灭其事,废修善品读诵思惟。少欲苾刍便生嫌贱,作如是语:「如何苾刍知和合众如法断诤已,更于羯磨发举事如上说?」时诸苾刍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广说如前,乃至「我观十利,为诸声闻弟子制其学处,应如是说:

「若复苾刍知和合僧伽如法断诤,事已除灭,后于羯磨处更发举者,波逸底迦。」

苾刍义如上。

苾刍者,谓是六众或复余类。

知者,谓自解了说向他人。

和合者,谓同一味。

众者,谓佛弟子。

如法断者,谓如法如律如大师教。

诤者,四诤:谓评论诤、非言诤、犯罪诤、作事诤。

已除灭者,谓事消殄。

后于羯磨更发举者,谓发举其事令不止息。

堕义如上。

此中犯相其事云何?若苾刍于评论诤事作评论诤事想,知事除灭作除灭想,或复生疑更发举者,波逸底迦。事不除灭作除灭想,疑更发举者,得突色讫里多。

若苾刍于评论诤事作非言诤事想,知事除灭作除灭想,或复生疑更发举者,波逸底迦。余犯同前。若苾刍于评论诤事作犯罪诤事想,知事除灭作除灭想,或复生疑更发举者,波逸底迦。余犯同前。若苾刍于评论诤事作事诤事想,知事除灭作除灭想,或复生疑,得罪同前。如以评论诤事为初,望余三诤而为四句;余诤为首类此应知,广说总有十六句。

有五种别人。云何为五?谓主人、作羯磨人、与欲人、述自见人、客人。言主人者,谓于诤事了初中后。作羯磨人者,谓于此诤事为秉羯磨。与欲人者,谓于当时而与其欲。述自见人者,谓作羯磨时说其自见。客人者,谓于诤事不了初中后。于此五中初之三人,知和合众于其诤事如法除殄,更发举其事者得波逸底迦。后之二人于和合断事,更发举者得突色讫里多。境想句如常应知。又无犯者,最初犯人,或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

独与女人说法过五六语学处第五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逝多林给孤独园。时具寿邬陀夷善解身相,于日初分时执持衣钵,入室罗伐城次行乞食,至婆罗门居士舍,见有少妇问曰:「汝姑何如?」彼便答曰:「我姑暴急如兔中箭。」邬陀夷报曰:「汝姑何过?由彼两乳中间及隐密处有暴恶相,谓黑靥赤靥及以旋毛,是此之过。」作是语已取食而去。后于异时复至其舍,问其姑曰:「汝之新妇性行如何?」报曰:「我家新妇性多懒堕不事恭勤,恶骂好瞋出言麁犷。」邬陀夷报曰:「新妇何过?说相同前,是此之过。」作是语已取食而去。时邬陀夷便于他日入室罗伐城次行乞食,于婆罗门居士家,因为说法,问其姑曰:「汝新妇何如?」报言:「圣者!我之新妇,孝同亲女或如小妹。」邬陀夷曰:「非彼之德,由彼两乳中间及隐密处有良善相,谓瓶鱼文字盘屈等相,是此之德。」复于他日见其新妇,问言:「汝姑何如?」报言:「我姑如姊、如母。」邬陀夷曰:「非彼之德,由彼两乳中间如前。」具说所有徵相告已而去。彼妇及姑,后于异时因澡浴身体共相揩拭,于隐密处各覩其相,事同尊者邬陀夷所言。及于后时因有斗诤共相期剋,姑作是语:「汝敢对我为争竞耶?汝不自知与外男子私有交通。」答言:「我敢设盟,实无是事。」报曰:「若如是者,如何令他男子知汝隐处有靥等记?」于时新妇亦报姑曰:「我实无颜敢相斥触,敢道家长与外交通,令他男子知其隐相,请勿多言宜息斯事。」及其彼二共忏谢已,更相问曰:「谁曾告汝隐处相耶?」答言:「圣者邬陀夷!」姑云:「我亦曾见邬陀夷说。」是时彼二各共讥嫌:「大德!何因故恼我等?」时有耆老苾刍,因乞食次来至其家,姑便问曰:「邬陀夷者何如人也?」苾刍报曰:「彼是大臣子舍家弃俗持戒苾刍。」答曰:「若是持戒苾刍,何因得知女人隐处有靥等相耶?」苾刍报曰:「彼解身相知有靥等。」答曰:「岂可有相皆告人知?」苾刍闻已还至寺中告诸苾刍,诸苾刍以缘白佛。佛言:「由说法故有如是过失,从今已去不应俗家为女说法。」

如佛所说不为女人说法。时诸苾刍入村乞食,女人白言:「圣者!为我说法。」苾刍报曰:「姊妹!世尊不许为女说法。」彼便答曰:「若仁不肯为说法者,我亦不能以食相施。」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汝等苾刍应为女人作五句说法,告女人曰:『姊妹!色无常,乃至受想行识无常。』」苾刍入村乞食,女人白言:「圣者!为我说法。」苾刍为作五句说法:「姊妹!色等无常。」女复请曰:「更为说法。」苾刍报曰:「姊妹!佛但许此,不听多说。」女人答言:「我亦但施少许饮食。」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与作六句说法。报言:『姊妹!眼无常,乃至耳鼻舌身意无常。』」苾刍入村乞食,女人白言:「圣者!为我说法。」苾刍为作六句说法:「姊妹!眼等无常。」女复请曰:「更为说法。」苾刍报曰:「姊妹!佛但许此,不听多说。」女人答言:「我亦但施少许饮食。」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应置男子,随意多说。」苾刍乞食入村,女人白言:「圣者!为我说法。」苾刍报曰:「应唤男子。」白言:「何用丈夫?」报曰:「世尊制戒:『应对男子为女说法,随意多说。』」女曰:「善哉!我有护者仁复无畏,足得随意为我说法。」便唤男子,苾刍说法而去。

时六众苾刍次行乞食到女人处,报言:「姊妹!可坐,我为说法。」女人白言:「圣者!小住,待我唤男子来。」六众报曰:「何须男子?但令有一猕猴鸡犬犊子小儿。」即为女人说法而去。时有耆老苾刍乞食而至,女人白言:「圣者!为我说法。」苾刍报言:「应唤男子,为汝说法。」女人白言:「圣者!此有猕猴鸡犬犊子小儿,随有一时即得说法。」苾刍报曰:「我不应对如此男子为女说法。」苾刍告曰:「谁教汝等将此当男而为说法?」女言:「圣者!六众教我。」苾刍报曰:「非彼谁能作斯恶行。」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应对有知男子方可说法。」

如世尊说为女人说法应五六句。时六众苾刍为女人说五句法时故心至六,说六句时故心至七。时有苾刍见而报曰:「具寿!如世尊说为女说法应五六句,何故仁今故至六七?」六众报曰:「岂六七句饮酒噉蒜耶?」少欲苾刍闻生嫌贱,作如是语:「如世尊说:『为女说法不过五六句。』云何六众苾刍故至六七语?」以缘白佛。佛以此缘集苾刍众,乃至问六众曰:「我制为女人说法但五六句,汝等故心说六七耶?」答言:「实尔。大德!」佛以种种呵责广说如前,乃至「我今为诸弟子制其学处,应如是说:若复苾刍为女人说法过五六语,除有智男子,波逸底迦。」

苾刍义如上,此谓六众,若更有余如是流类。

女人者,谓是有力解善恶语。

不得过五六语者,若说五句法时故心至六,若说六句法时故心至七。

法者,若佛说若声闻说。说者,谓口宣陈。

除有智男子者,谓非无知解男子。

波逸底迦义亦如上。

此中犯相其事云何?若苾刍于上阁中以五六句为女说法,故心至六至七,各得波逸底迦。若在上阁为女说法已下至中阁,时彼女人亦随下阁,作如是语:「圣者!更可为我宣说法要。」时彼苾刍应报彼曰:「姊妹!我已说讫。」彼云:「圣者!更愿为我宣陈妙法。」时彼苾刍应五六句为其说法,若至六七得波逸底迦。如是乃至阁下,或复至门或至檐前,过说之时皆得堕罪。若教女诵时或复彼问,或复有智女人能于后后转生异问者,应随所问,答之无犯。又无犯者,最初犯人,或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

与未圆具人同句读诵学处第六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逝多林。时六众苾刍与未圆具人同句读诵,于其住处作大嚣声,如婆罗门诵诸外论,又如俗众在学堂中高声习读。于时世尊闻其住处音响諠聒,便告阿难陀曰:「何因住处作大嚣声,如婆罗门诵诸外论,又如俗众在学堂中高声习读?」时阿难陀白言:「世尊此是六众苾刍与未圆具人同句读诵,为此寺中出大音声,如婆罗门等具陈其事。」佛告阿难陀:「岂诸苾刍与未圆具人同句读诵?」阿难陀白佛言:「同句读诵。」尔时世尊以此因缘如前广说,乃至问六众苾刍曰:「汝等实与未圆具人同句读诵不?」白佛言:「实尔。大德!」尔时世尊以种种呵责,乃至「我今为诸弟子制其学处,应如是说:若复苾刍与未近圆人同句读诵教授法者,波逸底迦。」

若复苾刍者,谓是六众,若更有余如是流类。

未圆具人者,有两种圆具:谓苾刍及苾刍尼,余并名为未圆具者。

言句者,有同句、前句。云何同句?谓圆具者云:「诸恶莫作。」时其未圆具者,便共一时云:「诸恶莫作。」是名同句。云何前句?谓圆具者云:「诸恶莫作。」声未绝时,其未具者同声道此句,遂在先云:「诸善奉行。」是名前句。云何同字?谓圆具者云「恶」字时。其未具者遂同时云「恶」,是名同字。云何前字?谓圆具者云「恶」字声未绝时,其未具者同声道「恶」字,遂在先云「善」,是名前字。

言读诵者,诵言领受。

言法者,谓佛及声闻所说之法。

波逸底迦者义如上说。

此中犯相其事云何?若苾刍于未圆具人作未圆具想及疑,与同句、先句读诵法者,得根本罪。若于未圆具人作未圆具想及疑,与同字、先字读诵法者,得根本罪。若于未圆具人作圆具想及疑,与其同句先句、同字先字说者,得恶作罪。若于圆具者作未圆具想及疑,同句先句、同字先字说者,得恶作罪。若于圆具作圆具想无犯。若口吃者若性急者,若捷语者并无犯。若教诵时、若教问时无犯。又无犯者,谓最初犯人,及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

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第二十六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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